其下,现节制兵马两万一千余,分两大万骑营,为我不祥中军主将!”
“啥,啥玩意儿!?”扛锄老汉不由往后退了数步,满脑子都是那正二品,和两万多兵马等字眼。
“正,正二品……”黝黑男人同样被先前那番话所震。
没吃过猪肉总归见过猪跑,对于那正二品的上将虽说从未见过,可却总归是听说过。
于寻常百姓而言,那等人物早已是站在九天天上的巨擘,这辈子别说打交道,就是亲眼见一面都能攒够往后余生喝酒时吹嘘的本钱。
而也就是经过短暂震惊后,他很快便平复了下来。
看着眼前那张历经风霜的坚毅面孔,突然,鼻头猛地一酸,不知多少年都不曾红过眼眶的汉子却在此时红了眼。
那得是受了多少罪,扛了多大事,才能拜上那正二品,那不是别人,是他的儿,他的亲生骨血。
“爹”南川单手拉住前者,笑了笑“你儿子现在出息了!咱老南家,不输他人!”
“哎!”黝黑男人重重点头,思绪也不由飘向了多年前的一个清晨。
那时,他同样站在村口处,而南川也同样站在对面。
不同的是,他还不曾像现在这般黝黑,体格也相对壮实。
而南川,也不似现在这般坚毅,那是一张不过十五六岁,还带着些许稚气的少年面孔。
两人之间有过这样一段对话
“爹,你就别送了,和我娘在家里好好的!”少年南川灿烂摆手。
“瓜娃子!”黝黑男人笑骂一声“给老子在军队里头争口气!记住!咱老南家娃娃!从来就不输他人!”
“哎!”少年南川笑着点头,转身就向村外走去。
“你个瓜娃子呦”黝黑男人带着笑,而这次,声音却很小很小,小到只有他一人能够听到。
渐渐,思绪被拉回现实,黝黑男人仿佛做了场梦。
这一梦,却做了不知多少个年头。
原地,南川向附近望了望,始终都不曾发现那道熟悉身影,于是问道“爹,我娘呢,不在家吗?”
“你娘跟你那蓝眼睛媳妇儿去镇上了,估摸下午才能回来”
“爹,人不是啥蓝眼睛,她是猛犸人,天生就是蓝眼睛”南川苦笑接话。
黝黑男人撇了撇嘴“蓝眼睛就蓝眼睛吧”
言语虽颇显无奈,但其中却不难听出对于这个猛犸媳妇的满意。
旁的不说,单就是前者不远万里,只身来到大月而言,便足以让他打内心深处动容。
一旁,扛锄老汉催促道“哥啊,让娃儿们都到屋头去嘛,哪有娃儿回来还站外头的道理”
反应过来后,黝黑男人随之向南川身后的一众随行亲骑招手道“走走走!都往屋头走!”
“老二!去镇子上买肉!老子不过喽!”
“二叔留步!”南川赶忙拉住欲要离去的扛锄老汉,笑着道”肉有,酒也有,都带着呢!“
言罢,他还不忘指着身后队伍那一匹匹战马上挂着的东西“还有绸缎,细盐,还有瓜桃,点心,都有!”
黝黑男人没好气,抬手就是一巴掌“你个瓜娃子!乱求买!”
南川摸着脑袋,咧嘴一个劲傻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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