沧洲城。
“将军!蛮子的前锋离城门不到三里了!”
斥候跌跌撞撞冲上城楼。
他甚至没注意自己的脸上还有冰碴儿。
关宇一脚踏上箭垛。
举起手中长刀大声喝道:“慌个卵!雷火油埋妥了?”
“埋、埋好了!”
副将赵莽咽了口唾沫。
“可冰面太薄,万一提前炸了……”
如果真的炸了可就前功尽弃了!
“炸了也得憋着!”
关宇一巴掌拍在赵莽肩头。
眼下他可没有退路了!
“等那帮龟孙全踩上冰层,老子要请他们洗场热水澡!”
战场对面。
北莽先锋军黑压压压向城下。
自从孟春秋接管北莽之后,他们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的败仗!
这哪里忍得了?
为首的千夫长拓跋烈马鞭直指城头:“大乾的软脚虾!现在开城,留你们全尸!”
关宇探出半截身子,咧嘴露出森白牙:“孙子!爷爷给你备了份大礼……”
他猛地挥旗。
“放闸!”
城墙根暗堡轰然洞开,三百坛雷火油顺着冰沟滚入护城河。
拓跋烈瞳孔骤缩,刚要后撤,关宇的火箭已破空而至!
想逃?
门都没有!
这次老子就让你们这群北蛮子权斗死在这里!
“轰——!”
冰面炸开的瞬间,拓跋烈的战马被气浪掀翻。
他顺势向着后方滚去。
然而关宇第一时间就看到了拓跋烈。
他直接从城墙上跳了下来!
“儿郎们!割麦子喽!”
关宇的长矛劈开浓烟,一刀削飞蛮族旗手的头颅。
黑甲骑如狼入羊群,专砍马腿。
此番作战,一击必杀!
北莽想要仗着人多冲进沧州?
那不可能的!
“将军!东门有百姓被困!”
赵莽扯着嗓子吼。
关宇反手捅穿偷袭的蛮兵。
他直接一马当先,引得后方的士兵们一个个都像都打了鸡血一样。
“带两队人跟老子走!剩下的给老子把蛮子钉死在冰窟里!”
火海中,妇人死死搂着幼童缩在粮仓角落。
木梁噼啪砸落时,关宇的铁臂硬生生扛住焦木:“婆娘!爬出去!”
“可、可我的鸡……”
妇人哆嗦着指向笼子。
“鸡你祖宗!”
关宇一脚踹翻笼子,拎起母子俩甩给赵莽。
“带人清街!少一根头发丝,老子拧了你的盔缨!”
刚一转身却恰好撞上拓跋烈的副将阿鲁台。
那蛮将狞笑着举起火把:“一起烧成灰吧!”
“烧你娘!”
见到那蛮子,关宇就气不打一处来。
他举起长矛贴着阿鲁台耳际飞过,钉穿他身后的油坛。
爆燃的火舌瞬间吞没蛮将。
不做任何停留。
关宇拽过尸体当盾牌,硬生生撞出火墙。
城外冰原上,最后一队北莽残兵正在逃窜。
关宇拎着拓跋烈的头颅跃上城头。
仅仅一瞬间,便吓得北莽满族丢盔卸甲!
这家伙简直不是人啊!
“告诉孟春秋!沧洲的雪,专埋疯狗!”
赵莽喘着粗气凑近:“将军,粮仓救出四十七口,就是……就是王寡妇非说您踹死了她的下蛋母鸡。”
关宇摘
他嘿嘿一笑。
“赔!从老子的饷银里扣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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