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了婉宁这个伪徒弟在身边带着,平南王真的是新奇的感受到了为人师的感觉。
之前身边全都是男的,行伍之中的大汉,谢危薛定非这样不走心的小辈。
婉宁也是不走心,可是她很多的观点,完全是能够戳中平南王的想法。
既然能够让手底下第一谋士公羊先生教小孩子“坑杀之益”,平南王的态度不就是显而易见。
整整一年,其实是足够大致的分析出一个人的人格底色。
平南王从来不在人前掩盖他的狠辣手段,最开始的时候,看婉宁一个小姑娘,会不会被血腥残忍的东西给吓到,还特地把人给逮到刑房去。
一个血淋淋的人就挂在一个空旷的屋子里面,空气之中弥漫的是极致的恶臭,不单单是浓烈的血腥味,还有着血肉腐烂产生的臭味。
四肢都是被牢牢的拴住,动弹不得,甚至脖子都很难动作。
尤其是在锁骨那儿,是被带着斑斑血迹的链条贯穿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
犯人的眼睛迷迷糊糊,半合着,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得见。
嘴是不自然的张开,甚至是在嘴角处,涎水顺着下颌的弧度往下,和脸上的血迹连接在一处,汇成了黏腻的细流。
人的意识很显然就是一种迷蒙的状态,浑身上下都是伤口,包括是被褴褛的衣物遮盖的皮肤上面,都是或新或旧的伤痕。
“害怕吗?”平南王带着婉宁来到刑房,他自己靠近那个半死不活的人,猛的一踹,转身询问婉宁。
婉宁摇头,脸上就连半分的惊惧都没有。
她才不怕,除非被挂在了架子上面的人是她自己。
之前在她的公主府,不照样是在密室里面,把薛芳菲的弟弟薛昭,给绑在架子上面。
在薛昭身上施用的各种刑罚,可是半点都不比眼前这人来得少。
倒钩鞭打,火钳烙肉,刺穿琵琶骨……
“王爷,他睁眼了,好像很不服。”
挂在架子上面的人,原本半合的眼睛睁开,就连眼球里面,都带着血。
可是这丝毫不掩盖他看人的狠,狠的甚至在发光。
毋庸置疑,要是他能动的话,一定会从架子上面挣脱出来,狠狠地在平南王的脖颈处深深地咬上一口。
不服?
平南王转身看,立马就对上了一双恨意同血腥纠缠的眼。
“哈哈哈!”笑的很是轻松,是明明白白的不在乎。
“想杀我?”
平南王站定,毫无预兆的甩了一巴掌,在那人的脸上。
“啊额……”那人脸被扇到了另外一边,脖子难以遏制的跟着动,自然而然的牵动了锁骨处的链条。
倒吸一口凉气,发出了沉痛的呼号。
随手从火炉子里面拔出一个钳子,“拿着!”
说实话,平南王不信婉宁真的是一丁点的反应都没有,真的是表现得那样的平和。
干脆的接过钳子,婉宁一步步走向那人,就像是曾经她对别人下手那样。
怎么这样的熟练,这样的自如?
平南王现在怀疑婉宁以前到底是什么身份,先是看到惨状能够面不改色,再是拎着烧红的钳子走向那人,步履轻松甚至带着些享受。
这不对劲!
“滋啦啦!”当烧红的铁接触到了本来就有伤口的皮肤上面,婉宁再是狠狠的一压,好让菱形的铁块更好的和皮肉接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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