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当晚,薛定非就把自己的所见所闻记录下来,甚至还有和谢危交流的部分话语。
能够在地牢里面,在那么多的孩子之中被选中,成为“薛定非”,这可不单单是纯粹的运气。
薛定非的武功谋略都不算好,天赋也就摆在那儿,再加上自己也没有那么的努力。
可是他这个人,最是识时务,打不过,那就苦练轻功,总得跑得过是吧。
脑子比不上平南王这种有着霸权强制镇压的这类人,也比不过谢危这样一颗心有八百个眼子的人。
不过,人总是有自己的保命技巧,什么能做,什么不能做,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,这杆秤在薛定非的心里面,他自己可是一清二楚。
在当晚,一只胖嘟嘟的信鸽就带着新鲜出炉的信纸,朝着平南王老巢忻州飞去。
平南王在收到了传信之后,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挑衅。
按照薛定非的表述,谢危无惧他派人探查“阿婧”的消息,反倒是保持着近似于无所谓的态度。
“有趣,看来我这个儿子,我对他的了解还是太少了。”
当然是儿子,这么多年养着谢危长大,耗费了那么多的心血和资源,亲生儿子都差不多了。
次日,谢危在和婉宁见面的时候,就提到了平南王。
“过几日平南王会来金陵,他会扮作是你认不出的模样,也可能会想把你带走。”
“但是阿婧,你不用担心,王爷不会对你做什么,兴许在他的身边待上一段时日,你会在他身上学到不少的东西。”
平南王是谁,当年差点改教日月换新天的人,就是最后棋差一招,灰溜溜的回到了忻州。
不过也不算是全然的失败,时至今日,平南王依然是大乾皇室的心腹大患。
在皇宫里面,也有着平南王的人,正在不间断的给现任皇帝沈琅下绝嗣药。
沈琅年长谢危一岁,今年十五,早早到了能够知晓人事的年纪。
在现在没孩子还是情有可原,可是放眼五年、十年,那不就有趣了,不是吗?
平南王最喜欢的,就是釜底抽薪这一套,倒是和婉宁有些许的相似。
说不定两人碰到一起,还能激发别的灵感。
谢危愿意将自己作为一道桥梁,让婉宁知晓更多关于“反叛”的知识。
果然,听了谢危的讲述,婉宁并没有露出“害怕”、“犹豫”这一类的情绪,反倒是有些跃跃欲试。
“谢居安,你很不错。”
婉宁终归还是倨傲,尤其是这些年过得顺遂,身上的傲气,比以前要来的更加的明显。
要是让心思敏感的看了,保准是要觉得心中不适。
“多谢殿下夸奖。”
谢危在有的时候,也会管婉宁叫作“殿下”,因为婉宁本身就是公主殿下,不是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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