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远看见,皱了皱眉,一个石子弹射,正中那人眉心,杀猪男惨嚎一声挥刀就冲了过来。他旁边一个拿钉耙的男人也挥耙便打。
胡震怒了,“给老子上,谁在这帮孙子前吃亏老子揍死谁!”他老胡的兵出手是不能吃亏的。
人群混乱起来。
这一帮乌合之众如何是士兵们的对手。很快,站着的全成了躺着的。
那老太婆一看不对劲,拉着自己两个儿子准备开溜,被一个士兵一把抓住掀翻在地。
“英雄,好汉,青天大老爷,我们都是无辜的村民啊,张家兄弟霸凌一方,我们都被他们胁迫,不敢不来啊。”一个人哭叫,后面的一片附和声。
那边保长呼哧呼哧地跑过来,“大人,小的来迟了。”
拿钉耙的男子一见保长,立刻叫:“二叔……”
保长踢他一脚,沉声喝道,“谁是你二叔?蠢货,你们把张家全葬送了!”
他慌忙跑到胡震面前,“大人,小的刚把那张老三押送到县上,没想到这些不懂事的王八羔子在这儿闹上事儿了。都是一帮愚昧小民,小的带回去严加管教,小的跟大人赔不是,大人别气坏了身子。”
柳青青已经被小远和玲儿护上了车,此刻掀开车帘一角看一眼又放下。
她已给了胡震指示,余下的就交给胡震了。
“把兵役名录和赋税账簿拿来。”一个士兵搬来一把大椅子,胡震往那儿一坐,把手一伸。
保长犹豫了一下,递上简册。
“……张家老大,左腿瘸,免兵役;老二,小指残疾,免兵役;张家老三………”
“好啊,张家兄弟五个,个个残疾,都服不了兵役,但却能杀猪、做木工……张保长,你怎么解释?”
“小的……”保长张口结舌说不出话。胡震一声怒喝,“拿下!”
立刻有两个士兵上前按住保长。
胡震站起来,在众人面前踱步,“是了,男子都服兵役走了,剩下的都是病弱老幼,你们这兄弟就可以逞凶一方,无人敢惹了,是也不是?!”
“没有没有,小的平日对他们严加约束的……”保长被按着抬不起头。
“好,今日本将军就看看你这严加约束的结果!来人,通知乡镇村民,设公堂,本将军今日当街审案。有冤屈,被迫害欺凌的,今日都可告于座前,本将军为尔等做主!”
保长面如死灰。他今日才从县里知道,这是大名鼎鼎的胡震将军。若是他人,他这个地头蛇还能挣出一线生机,遇到胡震,张家要完了!
当街设帐,胡震稳坐正中。
看着被绑起来的张家叔侄,众人慢慢大胆了起来。
不审不知道,一审吓一跳。张家兄弟仗着人多势众,欺男霸女,横行乡里。柳青青在后帐听得怒火中烧。
张家叔侄,连同没在现场的另外两兄弟,全戴枷问罪,流放千里,终身苦役。百姓欢欣雀跃,拍手称快。
柳青青此时也知道那孕妇死因。孕妇难产,这恶婆婆不请稳婆,孩子生不下来,她用擀面杖强行挤压,终致孕妇大出血,痛苦而死。
这愚昧而恶毒的女人,她怎能放过。
“去告诉胡将军,那毒婆子,纵子行凶,草菅人命,赐死!”
这是她第二次发布赐死命令,心中无任何恐惧不安,只有满腔的恨意和悲凉。
这个世道,愚昧野蛮,她要改变,任重而道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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