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诏自然不知南荣婳先前没有心这件事,于是‘有了心’在他看来,便是有了爱、有了在乎…
而因为谁才有了爱,有了在乎,再明显不过…
这一刻,傅诏原本打好的腹稿全部成了废话。
许是累极了,南荣婳抬起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,她方才便困了,如今一耽搁,觉得自己沾枕就能睡着。
“傅将军此番前来究竟是为何?”
傅诏看着她眸中的水光,不忍再打扰她休息,可他等了许久才等来今日二人独处的机会。
扔掉先前准备的长篇大论,傅诏凝了凝神,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开了口:
“南荣姑娘,其实我…”
“傅将军收到我与临鹤的喜帖了吗?我们的婚事定在半个月后,虽然略略有些仓促,但因着沈夫人早已开始准备,倒也周全。
凭着你二人打小的交情,到时你必是要坐主桌的。”
南荣婳转头看向傅诏,如墨的眸子在院中风灯的照射下映出点点亮光。
傅诏后面的话…便再也说不出了。
他知道,南荣婳知道他想说什么。
他也知道,南荣婳想要说什么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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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诏寻了个借口搪塞过去,他出宅子大门时一颗心已然沉到了谷底。
没有听到一个拒绝的字,但南荣婳说出口的字字句句又全都是拒绝。
他垂首而行,神色落寞,魂不守舍。
在转身出了六合巷后,忽听一人用吊儿郎当的声音唤道:
“喂!”
傅诏下意识抬头去看,却见是沈临鹤环着胳膊,倚靠在暗处的墙上,对他闲闲开口道:
“去喝一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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