旎啸听得,思忖片刻后说道:“不错,若是让你与风雁抛头露面,不但不合规矩,且我心中也是不愿。再者,那些官吏的下人前来,难道也要你们这女主人出面不成?”
云歌听罢,赤条条起身,满面喜色,脱口道:“夫君,你这是应允了?”
旎啸满脸笑意,目光却投向那挺拔之处。
云歌见状,嫣然一笑,“夫君又想那等坏事了,今晚妾身已然疲倦不堪,改日再战罢。”
旎啸见说,哈哈一笑,将云歌搂在怀里,为她盖好被子,而后说道:“其实此次,我令玄天六合前往河南、宁夏、陕西几地,便是去那隐村挑选人手。
“我思忖着,关门主虽在近旁,然不能事事皆让他去做,千阳门也当做些往昔该做之事,不然,要他做这一分舵之主又有何用?
“且这宅院,我瞧着住上三四十人不成问题,到时前来的弟子,住上一些在此处,也好做些杂活。”
云歌听闻,轻嗯一声,又问道:“那玄灵姑姑她们六人呢?”
“自然也住进来。”言罢,旎啸一声长叹。
百里云歌知晓其中缘由,轻声问道:“夫君是忧心那霜风帮寻上门来?”
旎啸点点头,恰在此时,听得拂晓鸡鸣,便拍了拍云歌,“娘子,马上便要天亮了,赶紧眯上半个时辰。”
东方渐白,晨光熹微,恰似轻纱漫笼乾坤。晓风飒飒,宛如灵音绕梁,穿林过户。
忽闻隔窗鸡鸣,声声清越,似在催人早起;又闻邻寺钟响,悠悠扬扬,宛如梵音涤心。
旎啸尚自睡眼惺忪,便听得前厅人声嘈杂。
他心中暗自思忖:“这大清早的,不知是何人喧哗,扰人清梦。”
旎啸遂凝神静听,只觉那声音似曾相识,却又夹杂着几分陌生,不禁心下疑惑。
解子音三侍轻盈上前,服侍他洗漱梳妆。匆匆洗漱完毕,又穿戴整齐,他身着一袭锦袍,腰束玉带,宛如翩翩公子。
旎啸迈着方步,来到前厅。只见厅中正是那东厂理刑百户韩文庆。
忽见韩文庆身旁一人,身形挺拔,面如冠玉,眉似剑锋,目若朗星,旎啸定睛一看,不禁大吃一惊,竟是川蜀唐华堡的唐浩。
但见旎啸那身影才一显露,唐浩瞬间喜形于色,全然不顾身旁的韩文庆,如飞步般抢上前去,大笑道:“哈哈!韩兄所言果是不虚,这般时候,公子竟还未外出。”
旎啸也是满面春风,抱拳问道:“唐兄,你是何时与韩大人这般亲近起来了?且问,你二人又是几时结识的?”
此时,韩文庆心中,恰似那打翻了五味瓶。他见旎啸称呼自己与唐浩,便知自己在旎啸心中,孰轻孰重已然分明。
然他转念一想师父之言,便强自按下心中苦涩,面上堆起笑容,微微躬身,行那礼数道:“下官见过太子辅卫大人。”
言毕,他又转身面向解子音等三人,躬身抱拳,朗声道:“下官见过三位夫人。”
解子音三人,仅对着韩文庆微笑颔首,立在旎啸身后,缄口不语,面上皆含笑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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