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，该来的总会来的。
“顾参将，今天，保重。”军师握住顾子洁的手。
顾子洁笑了笑，“我会活着回来的，不能辜负兄弟们。”
前天下午，一个个铁血男儿走到登记处，刺破手指，在遗书下按上手印，一张张遗书装进箱子，一个个箱子被运走。
顾子洁走过去，按下手印，用血液写了一封血书：男儿何不带吴钩，收取关山五十州。
“练过书法？”叶知秋看着笑了笑。
“一点点。”
叶知秋咬破手指，在血书上写下几个字：莫等闲，白了少年头，空悲切。
顾子洁笑了笑，看看眼前，已是乌云密布，大雨瓢泼，泥土湿滑，湿气大，放火箭，不一定成功。
“顾参将，人到了，必须出发。”
“好吧，谁先上？”
天空黑压压的，没有一丝风，令人感到压抑。周围的世界仿佛瞬间黯淡无光，阴沉的天空压得人们几乎喘不过气来。一望无际的山峰轮廓在灰暗的色调中若隐若现，仿佛一座巨大的坟墓，静静地诉说着无法言说的哀伤。
……………
一片死寂。
“顾参将，我上！”一名士兵站出来，“第一小队跟上我。”
湿气太重，箭矢射出不久火就灭了，甚至点不起来。
“飕！”
没什么动静，剩下六百人开始下山。
过了半晌，第一次进攻，失败，全军覆没。
“报告，第一二小队，应到一千人实到零人。”
“报告，第三四小队，应到一千人实到零人。”
……………
总共十一次进攻，还没有一次成功过，十一次进攻，仅幸存十三人。
顾子洁蹲在地上，紧握着陌刀，左手捶打着地面。
“真的错了吗？”顾子洁蹲在那里，“我真的错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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