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亲情么？”
这一刻，挨千刀的神情罕见的有些落寞。
这个神情一晃而过，随即朝钟意说道：
“钟意，我会把你当亲闺女一样，你信我吗？”
钟意瞅瞅他，又瞅瞅钟情，弱弱的说，“我不知道呢！”
说来也是奇怪，钟意明明很厉害，一拳一个大朋友，但她楚楚可怜的样子，就偏偏有人信。
哪怕是亲眼见过她把人打吐血，依然感觉她很柔弱，想保护她。
挨千刀的叹了口气，竟不舍得责备她。
只能无奈的呲了呲牙，“那你怎样才能相信我？”
语气中竟然有些委屈巴巴的样子。
陈飞看着好笑，又感觉他确实是真心，之前的些许怀疑也烟消云散。
于是就提出建议。
“钟意，要不你就跟他两天试试？”
听到这话，钟意一副呆呆的样子，似乎想不到他会这么说。
钟情则微微皱眉，朝他看过来，陈飞又连忙解释，“钟情姐，其实你们家传的长青功，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功夫，但是艺多不压身，让钟意多学一些也没什么坏处。”
“当然，你如果不放心，我可以监督着，譬如……”
“每次教钟意的时候，必须我亲自到场监督，或者你去也行。”
陈飞绝对不是想偷师，他就是想让两姐妹放心。
但凡挨千刀的有不好的念头，都可以及时制止。
“这样行吗？”
钟情似乎被说动了，侧脸看着钟意。
钟意大眼睛骨碌碌，看看这个，又看看那个，轻声轻语：“我听姐姐和陈飞哥哥的。”
“那就按你说的吧。”
钟情终于送了口，把挨千刀的乐得，五官都攒到一块了，见牙不见眼的。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！嘿嘿，钟意小丫头，你看什么时候开始？”
钟意歪着脑袋，“要不趁现在，你先教我……”
钟意掰着手指头，“一个……半个小时？”
“行，半个小时就半个小时。”
挨千刀的瞅着钟意，就好像瞅着一件绝世宝贝，然后直接挥了挥手，有些不耐烦的说，“你们两个躲远点，不准偷师！”
“嗯？”
两人异口同声，挨千刀的立马改口，“我的意思是稍微远点，听不见我们说话就行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陈飞与钟情对视一样，然后一起往回走了四五十米左右停下。
“在这坐会儿？”
陈飞一边问着，已经自顾自的在路边坐下了。
这边的路依然是没有修过的小路，中间被踩出来一条道，两边都是野草。
钟情瞥一眼坐在草地上的陈飞，迟疑间，陈飞已经从懒散的坐姿变成打坐的姿势，于是也跟着坐了下来。
她倒不是嫌脏。
姐妹两个以前打把式卖艺的时候，风餐露宿都是经常现象。
只不过她不习惯单独和男人相处。
虽然这个男人她并不讨厌。
那边，挨千刀的比比划划的，好像已经开始教钟意了。
这个距离普通说话的声音是听不见的。
陈飞静坐着，很快进入状态，钟情也开始静坐，但她担心钟意，无法静下心来，时不时地睁开眼望一眼。
偶然一次，钟情收回目光的时候，眼睛的余光落在陈飞身上。
他静静的端坐着，像是一口钟扣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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