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，主上。”
奇娜带着贝西卜连同那扇传送门一起消失了。
陈海刚想放松一下，一个熟悉的嗓音突然在他侧方响起。
“带我去地狱。”
意料之中。
来人是柳南智。
陈海早就发现他了，除了不想理会他，还因为他现在很烦跟狂信徒打交道。柳南智给他留下的印象不是一般的差，以至于他光是听到柳南智的声音就对他起了杀心。
“别在这儿打。”
“带我去地狱。”
有些日子没见，柳南智憔悴了不少，胡子拉碴，整个人又颓废又阴郁。陈海几乎认不出他来了。
“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？”陈海诧异道。
“带我去地狱。”
柳南智又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。
一句话重复三遍，看来他是认真的。
陈海总有种被强迫的感觉，这令他感到很不舒服。
“非亲非故的，我凭什么答应你？”陈海脸色一沉：“再说了，地狱里有我的产业，我放你进去岂不就是引狼入室？”
“有地狱就有天堂，我想在地狱里找到天堂存在的证明，运气好的话，我还想上天堂看看。”
陈海仍不打算松口。
柳南智身无长物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只剩下他的马了。他有点舍不得，那匹马陪了他二十多年。既是坐骑，也是战友。犹豫良久他狠下心肠，朝着大街吹了一声口哨。
淅淅沥沥的雨幕中，那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飞驰而来。
“它是我的兄弟。”
要不然老人都说神骏有灵，离别在即，陈海明显从它眼中露出哀伤的神色。
“我把它托付给你。”柳南智接着说道。
“别啊。”
陈海可不想接手。
他都说了，这匹马是他的兄弟。
他跟柳南智关系还没好到托妻寄子的地步，他宁愿要点真金白银也不愿接手个活物，一点用处都没有不说，他还得搭上一大笔费用。
总的来说，这就是笔赔本买卖。
“那你想要什么？”
“非去不可？”陈海问。
柳南智点点头。
“行吧，我满足你，不过我有两个条件。”
陈海妥协了。
不妥协不成啊。
柳南智这是属于王八吃秤砣—铁了心了。
再不答应下来，柳南智指不定能闹出什么幺蛾子。
“你说。”
柳南智拿出舍命相陪的架势。
既然他都有这个觉悟了，那陈海可就不客气了。
“等你去了地狱，你得替我庇护鼠人族。”
“好。”
柳南智答应的很爽快。
陈海一愣，同时他脑子里蹦出一个问题：柳南智是不是没意识到他要保护的是一群恶魔？
这个问题问出口多少有点讨打的意味在了，还是不问为妙。
“至于第二个条件……”说到这里，陈海卡壳了，他暂时想不到怎么做才能最大化利用柳南智的价值。思来想去他决定耍个赖。于是他是这么说的：“第二个条件我还没想好，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。”
“可以。”
这么好说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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