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现在很激动，揣在兜里的手攥成拳，攥得紧紧的。
啪的一声。
盘子摔到地上。
接着，她看到她妈妈捂着嘴，眼泪如泄流之水奔涌而出。
“你的脸……你的脸……”
何岚绷不住了，一边笑一边点头，非常用力。
至此，笼罩在这个家庭上空的阴霾终于散去。
她妈妈忍不住快步上前，用力将她搂进怀里。
今年再也没有比这还好的消息了。
何岚泣不成声。
……
“来聊聊吧。”
陈海拖来一张椅子坐在了张贺武面前。
张贺武躺在床上像死了一样，陈海很有耐心，点了根烟，一边抽烟一边等他开口。
就这样过去很久，张贺武坐起来，猛地弯下腰，深深给陈海鞠了一躬，给人的感觉就像牵线木偶一样。
“你帮我报了仇，我很感谢你，真的。”
张贺武搓搓脸，神色困倦的很，两眼布满血丝。
其实说是困倦也不准确，他只是眼神死了，身上没有一点生人气。他又一次沉默下来，他现在脑子很乱，乱到完全不知道怎么将这场谈话继续下去。他沉默了很久，憋出一句话：“你说我还有救吗？”
“我看你已经没救了。”陈海边说边把烟灰缸拿到跟前，碾灭烟头，烟雾袅袅，他接着说道：“现在劝你振作起来也没用，我来只是想告诉你，你的仇人还没死绝，要是你这时候就倒下了，等你到了
“还有谁！”张贺武激动起来，身上那股子颓废劲儿瞬间一扫而空。
“那个人叫姜成浩。”
陈海又点了根烟，深深抽了一口后他上下扫了张贺武一眼，接着他嘴角一撇，讪笑道：“想报仇？”
“嗯。”
张贺武稍稍冷静下来，但他眼神依旧狠厉。
“我可以帮你，不过我有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？”张贺武追问道。
“钱我不缺，你的身家我又看不上，你说你还能拿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？”
张贺武颤颤巍巍的抬起手，除了钱，他现在就只剩下贱命一条了。
“你想要我的命？”张贺武笑的无比凄厉：“好，拿去，只要你能让我亲手报仇！”
“你说的太严重了，我只是想让你给我做事。”
“好！”
张贺武豁出去了，就算是陈海命令他杀人放火他也认了。
只要能报仇！
只要能报仇！
“先去洗个澡，然后回到你的岗位上。”陈海末了不放心的叮嘱道：“控制好你的情绪，接下来我要让你做的事需要你保住你现在的工作，明白吗？”
“好，我听你的。”
张贺武说完真去洗澡了，表情视死如归，跟要上战场似的。
他没带换洗衣服，陈海打了个电话给芽衣子，让她带一套上来。
令他没想到的是，来的人不是芽衣子而是饿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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