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整个村子里，张奶奶是个很好的询问对象。
秦沅平日正常地教学校里的孩子读书，没有显露出自己的想法。
直到周末，秦沅才前往张奶奶家。
“老师。”
张一能惊喜道。
“一能。”秦沅摸了摸他的头。
“我有些事找你奶奶。”
张一能:“奶奶在屋里。”
秦沅敲响屋门，“张奶奶，是我，秦沅。”
“秦老师。”
张奶奶拉出一把椅子给秦沅坐。
秦沅坐下，先和张奶奶说了张一能在学校的学习情况，没有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目的。
聊了一会儿，秦沅随口提起，“张奶奶，你隔壁住着的是小花她们家吧。”
张奶奶看了一眼外面，“是的。”
秦沅接着道:“那我之前听到隔壁传来哭声，这……”
张奶奶脸色暗了下来，“管不了啊。”
秦沅故作无知，“是因为什么？”
张奶奶语焉不详，“不清楚，可能就是夫妻之间的矛盾。”
秦沅知道张奶奶在说谎，如果真是这么简单，张奶奶脸上的表情何必如此痛苦。
连张奶奶自己都不知道，她说谎时眼神是多么的愧疚。
秦沅不想放弃，张奶奶已经转过身。
“老婆子我困了，秦老师回去吧。”
“张奶奶……”
张奶奶背对着她，“走吧，快点走吧，管不了啊。”
张奶奶突然变得态度强硬，秦沅只好离开。
屋门关上，张奶奶喃喃:“会有报应。”
“老师再见。”
张一能抱着一颗旧皮球站在屋檐下，很乖地和秦沅说再见。
秦沅扬起笑容，“再见。”
一出门，秦沅脸上的笑维持不住了。
为什么不肯说，看来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。
秦沅走在村里，把张奶奶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仔细回忆一遍，力图从中找出什么痕迹。
“秦老师。”
秦沅听见一个热情憨厚的声音。
刘大拿着一把扁担，满脸是笑地和秦沅打招呼。
秦沅也笑着点头。
刘大热情地和秦沅聊天，“秦老师，刘牛最近学习怎么样？”
“还不错。”
刘大:“秦老师和赵老师真是好人，愿意来我们这教书。”
“要我说，你们就是天上的文曲星。”
眼看刘大越说越夸张，秦沅便说有事。
刘大连连让她感觉去做事，怪自己耽误了她的时间。
秦沅摆手，“这点时间不耽误，我先走了。”
刘大:“唉，秦老师再见。”
秦沅快步离开，她实在应付不来这种热情。
“沅沅，你上午去哪了？”
赵尘安一上午没看见秦沅，心里总是很担忧。
秦沅没瞒着他，“我去张奶奶家了。”
“是因为张奶奶隔壁那个女人？”
秦沅夹了一筷子青菜，“嗯。”
赵尘安放下碗筷，“沅沅，下次带上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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